故事我发现了丈夫的阴谋,继续伪装失明设局
如果不是突然的复明,我应该还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任凭玩弄。
那天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曾想,袁杰让我填写的巨额保险,说是给我买的,但收益人的那一栏竟清楚地写着他的名字。
我慌了,只能继续装瞎。
我小学时在学校摔了一跤,撞到了后脑导致双目失明,这么多年血块也没有消失,我以为再不会有见到光明的一天。
医院传来我爸妈出车祸的消息,我慌了手脚,医院的路上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几番,捂着发疼的医院,中途只打了个电话给袁杰,袁杰就匆匆定了机票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随叫随到,暖心体贴的模范丈夫。
我从未嫌弃他贫瘠的出身,毕竟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因我眼盲,父母也是千般考察万般小心才找来了袁杰这个东床快婿。
父母亲伤地很重,医院一天内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我也因为经受不了打击卧病在床,前前后后都是袁杰在打理。
早上起来,我惊讶地发现我好像隐隐约约能看到东西了,亮光,模糊的一些影子,然后这些东西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连上面的字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想要告诉袁杰这个消息,迎面撞上袁杰递上来一份保险单子。
“心心,爸妈的事让我很后怕,我真的很担心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怎么办?这是我买的保险,一旦我出了事,这也算是给你的保障了。”
我看了一眼那份保险合同,在被保险人那里,我看到了我的名字。
而受益人,是他!
我忽然心头狠狠一震,在看到袁杰投过来的目光时,我下意识地恢复了失明状态,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而这并不仅仅是演戏。
“袁杰,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也绝不会填下这样的保险单子,如果你出事了,我也跟你去了。”
袁杰沉默了,然后对我说,“心心,爸妈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慌,你总得让我安心吧。”
我哭了出来,摇着头说:“袁杰,你让我想想吧。”
袁杰因为大学评选副教授的事忙去了,我看着被关上的门,目光却不敢再停留。
因为我失明的原因,家里除了卫生间到处都有摄像头,一旦被发现,我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我原本以为爸妈出车祸只是一场意外,直到我婆婆他们出现在我面前。
当她和我小叔子出现的时候,我愣了下,然后目光落在他们大包小包的行李上,小叔袁豪嬉皮笑脸地说了句,“大嫂,怎么愣着呢,不欢迎我们啊?”
“妈,你们怎么来了?”
要知道从我婆婆家坐火车过来,要三天时间。
我记得那里地处偏远,当初我跟着袁杰回去,车子一路不稳咯咯噔噔,耳边还不时传来司机那半生不熟的方言和普通话,提示着大家要坐好,说是要经过狭窄的崖边。
而那仅仅是进村的路,就要小心翼翼地开个两个小时。
出村到镇上,倒腾了好几辆车。
袁杰当初怕我累着,要去县里头租车,回来却告诉我,车子也租不到了。
就这样,连带着坐火车和几趟转车,至少得三天的工夫。
而距我父母亲出事也不过是刚好两天多的时间。
“哦,这不是听说亲家出事了,过来照顾照顾你们。你眼睛看不见,这也是需要帮手的。”
我婆婆说完,就开始摆弄她的行李。
“妈,我帮帮你吧。”说着,我伸出手来,我婆婆看了眼我无神的眼睛,嘴里咕咚了句什么,就笑着说:“你休息吧,我这东西乱,我自己收拾算了。”
我看到了她嘴里吐出的“晦气”二字,心里狠狠一抽,不知道之前我多次殷勤,是不是在被夸着懂事之时,也被人这么骂着。
她走进我父母的房间,把东西塞进去。
“妈,不知道你今天来,晚上我让袁杰给你把沙发床打开。”
以前,我婆婆来的时候,都主动睡沙发床,从不会轻易进我爸妈房间,如果有什么事,也是轻轻敲门,征求我爸妈同意后,也还是在这沙发床上等。
我和袁杰结婚后,因为我双眼失明的问题,我们没有分出去过,和我爸妈住在他们的房子里。所以我婆婆来了两三次,也都在这睡着。
我作势要去摸索沙发,就听我婆婆说:“我们不是过来了吗,医院住着,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然后,我就看她把我爸妈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在身上比划,而袁豪则是小声和我婆婆说话。
如果我还是个盲人,我也就以为他们只是把东西放进我爸妈房间,而不会看到我婆婆开始穿我妈的衣服,翻她的箱子,而袁豪在以为我回房后小声说了句,“哥说,这家很快就是我们的了,我们熬到头了。”
我浑身冰冷,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到客厅说了句出门散心就下楼了。
在小区的公园里,我呆了会儿,碰上了邻居赵阿姨。
赵阿姨和我妈关系一直不好,我和袁杰结婚那会儿,她唱衰说我们家被人吃绝户,我妈拿了洗菜水直接泼赵阿姨家门口,两家闹得很不愉快。
“心心啊,你爸妈的事我听说了,你老公倒是做得不错,每天我看他都三场赶,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我冷冷地听着,心里越发寒凉。
就连赵阿姨都被表象迷惑了,就算我说了这事,谁又会信?
而我婆婆和小叔也是打着帮我度过困境的名头来的,我就像是沉浸在蜜罐里的一只蚂蚁,随时被淹没,而旁人只以为我幸福地找不到北。
赵阿姨走后,我遇到了居委会的钱奶奶。
钱奶奶是小区的老人,家里三代人都是做警察的,她人善人缘好,小区里没有不认识她的。
我把手机拿出来给钱奶奶,手摸索着用语音助手帮助我调开监控app,和她说我婆婆好心来帮我,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钱奶奶原先是笑着的,看了我的视频后人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监控视频里头我婆婆翻着我妈的首饰盒,拿了一些放在了自己的包里,而小叔袁豪则是翻着我爸收藏的手表……
钱奶奶看了我一眼,而我像是全然不知。
“我婆婆身体不好,上次病了还是我爸妈带她找的钟大夫,即使这样,得到消息后她也千里迢迢地来了。”
我一脸感动,然而监控那边我婆婆已经开始忙活厨房的事了。
她做了两份饭菜,一份是家乡带来的鸡蛋和老母鸡炖汤,放了他们老家特别珍贵的菌菇特产。
另一份则是青菜和少得可怜的大米。
我关了视频,没有再让钱奶奶看下去。
钱奶奶神色格外冷峻,眉头紧紧皱着,而我则是笑着和钱奶奶说了再见就回去了。
浓郁的鸡汤味道充斥在厨房里,我尝着清淡的青菜粥,听着我婆婆说我爸妈的情况有所好转,她给他们炖医院的事。
“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吃点清淡得好点。”
婆婆这话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了。
我婆婆去开了门,见钱奶奶提着一些水果来,也没好意思挡着人。
钱奶奶直接进来,面上笑盈盈地。
“这是我们居委会的一点点心意,不知道心心爸妈好点了吗?”
钱奶奶朝餐桌看了一眼,目光顿了下,就又若无其事地把水果递给了我婆婆。
我婆婆露出担忧的神色,说:“也是不太好。”
她唉声叹气的,也不说让钱奶奶留下来一起吃饭这样的客套话。
钱奶奶也没多留,很快就走了。
下午我医院看我爸妈,医生却直接告诉我,爸妈伤势很重,怕熬不过今晚。
袁杰下班后陪着我,让我婆婆先回去了。
我坐在我爸妈的床边,眼泪止不住地流,忽然袁杰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我一眼,就到走廊接了。
然后,很快过来一个护士打扮的人,这人不是负责照顾我爸妈的。
我正奇怪这漂亮的女孩来这里做什么,就看了眼她胸前的名字。
邱雅丽。
她奔到袁杰面前,两人热吻不断,在门后的我平静地拿出手机,医院走廊的深情一幕。
袁杰只回头告诉我说学校里有重要的文件要拿,就匆匆走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忽然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心心姐,我是路科。”
路科是我爸妈资助的农村孩子,今年都大四了。
我以为路科是打来问我爸妈的情况,却听得他语音里的哭泣声。
“心心姐,你一定要小心身边人。我没有保护好伯父伯母,你要不现在和袁杰离婚吧。”
我吃惊地问他,才知道我爸妈原来找了路科秘密跟踪甚至在袁杰的车子里头安装了窃听器。
路科告诉我,在一周前,我爸妈在袁杰面前立了遗嘱,将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作为遗嘱留给你的,就是你的个人财产,一旦离婚袁杰分不到半点。”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一周前”这几个字尤为刺耳。
我大概猜到了他们在袁杰面前立遗嘱的用意,无非是威胁警戒,而袁杰做了什么事需要我爸妈下这样的决定,却没有告诉我……
我爸妈为了我失明的事,经常夜不能寐。
他们虽然没有在我面前说什么,我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他们房间里的长吁短叹。
当初我拒绝结婚的时候,我妈妈哭着说,他们老了走了只留下我一个看不见的人,怎么过下半辈子……
于是,在我爸的学生中,他们选中了品行良好,勤奋善良的穷苦孩子袁杰。
我爸常说,袁杰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后来,我爸致力于把袁杰留校,为了不落人口舌,我爸辞职了。
多少人可惜我爸提早退休的事,他总是笑呵呵地说,老了把世界给年轻人多好。
可这个年轻人,留给我爸妈两个苦苦盼望的老人什么?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袁杰出轨?”我问路科。
“是的,当初伯父伯母发现端倪,联系我帮忙调查,我……”路科顿了顿,“我把拍到的照片发给了他们。”
我哭了出来,不过是一两周前的事,我竟没有察觉出爸妈的异样。
只知道那几天爸妈胃口不太好,我催着他们去做检查的同时,和袁杰恩恩爱爱,甜蜜依偎的样子不知道有多么膈应人……
所以,他们才会立遗嘱,威胁着袁杰,说不定还要动用旧校友的关系,随时可以拉袁杰下来,解聘出校……
而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一向开车小心谨慎的爸爸竟会出了车祸。
我记得一周前,袁杰把我爸妈的车开去修车厂保修。
而袁豪好像就在修车厂工作……
路科让我小心枕边人,这一系列的联想让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我问起路科,“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证据?为什么让我小心袁杰?”
路科把录到的音放出来给我听。
是袁杰和袁豪的说话声。
“你在修车厂上班,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我岳父母年纪也大了,总该休息了。”袁杰说。
路科说道:“心心姐,交警那边给你说法了吗?”
说是车子老化,刹车失灵。
路科听了我的回答沉默了很久,我们都知道证据不足。
“路科,帮我,我需要有人配合我。”
最终爸妈还是没熬过那个夜晚,撒手人寰了。
爸妈的葬礼来了不少人,袁杰无微不至客气周到的招待,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动容。
唯有钱奶奶和她的孙子钱程面色沉静。
钱程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双目失明后,我们来往也少了,只是偶尔一两次碰到了,他会说送我一程。
钱程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离开前他问了下我婆婆他们老家的情况后就走了。
回去后,袁杰他们拆了家里的监控。
缘由我也不问,只是我将提前买的针孔摄像头在一家人都出去的时候偷偷安装在了不起眼的地方,然后等着。
路科问我,为什么不离婚。
我冷笑着说等袁杰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后,我会的。
一天,婆婆迎了人回来。
门一开,那叫邱雅丽的女孩就扑了进来,和袁杰相拥而立。
袁豪在边上嘿嘿笑着,我婆婆也端出了炖好的鸡汤,让邱雅丽喝。
“这是袁豪的女朋友,这段时间怀孕了,我照顾你也是照顾,照顾她也一起,等她头三个月过好了,就让他们结婚。”
我笑着应了。
自那之后,袁杰总说有论文需要写,就在客厅里忙着很晚才回房。
那张沙发床完全敞开,两个人肆无忌惮地在那温存。
“袁老师,你就不怕师娘知道?”“她睡得沉,又看不见,就算怀疑,能做什么?”
他们苦苦压抑着声音,却不知我开着一道小小的门缝,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在这屋子里沉沦。
我的眼泪早在爸妈下葬的那一刻全部流干了,在这阴冷逼仄的门后,我握着一把水果刀,颤抖地站着。
我恨自己不能提早一点恢复视力,只要提早一点点,我爸妈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爸爸还做着他最喜欢的工作,妈妈还能和我一起去旅行,去看最美的风景。
我恨不得上前去杀了那个脱了伪装的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到了床上,把那唯一给我安全感的水果刀放在了枕头底下,这才安眠。
当袁杰再拿来巨额保险单的时候,我没有犹豫,直接签了。
袁杰也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神情。
当袁杰和我婆婆他们策划要带我去泰安湖“散心”的时候,我下楼去和赵阿姨钱奶奶他们聊天。
我谈起袁杰为了安慰我失去双亲的痛不仅给我买了巨额保险,还打算这个周末带我去泰安湖的事。
赵阿姨听完满脸羡慕。
钱奶奶却问我,这几天住在我家里的姑娘是谁。
“我婆婆说那是袁豪的女朋友。”
说着,袁杰就下来接我了,在场的人都夸起他来。
说他是个好丈夫,心心爸妈也放心了之类的话。
等人都走了,袁杰问我为什么把他买保险这事说出去。
我哭了起来,说起自己这段时间六神无主,爸妈离开也让我心烦意乱。
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袁杰不得已不再过问,拉着我就走了。
在卫生间的时候,我打开手机,听耳塞里的一家三口的对话。
“到时候就妈和她一起上游艇,她一个盲人是很容易出意外的。”袁豪说道。
我婆婆问袁杰,“你可真打算好了?”
“恩。”
我把这段音频发给了路科,就删除了。
出行的那天,天气很好。
泰安湖在城东,连接着江水,这边宁静优美,票价不低,因为地点偏远,来得人不多。
我们来到了游艇租赁处,袁杰说他晕船,就在岸边等着。
袁豪要和邱雅丽共度二人世界,就独自租了一艘。
只是最后是袁杰和邱雅丽上了一艘先开走了,袁豪在岸边喝着果汁,我婆婆催着我上船。
我小心而缓慢地走着,眼角没有错过我婆婆不耐烦的神情。
船开了。
这片湖很大,我婆婆吩咐了船员往静一点的地方开去,船员就越开越远。
“我们就在这晒晒太阳,休息休息。没什么事就别来了,你开好你的船就行了。”
自然没有人愿意自找没趣,船员进了驾驶室就没出来了。
婆婆把船舱里头的音乐开得很大。
“心心,你会游泳吗?”
我看着这片湖,点了下头。
“小时候会游,后来看不见了,就再不会了。”
我婆婆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走到船头。
“妈,你会游泳吗?”
她心不在焉回我,“不会。”
被推下去的那一瞬,我下意识有那么一瞬间慌了,毕竟太久没有接触到这样的环境。
耳边是水波嗡嗡的声音,水色中我靠着刚刚看到的小岛位置,朝着那边游了过去。
船艇那震耳的音乐声继续响着,谁也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盲人上了岸,被悄悄到来的游艇接走。
小时候我爸妈差点就把我送进国家队培养,游泳是我毕生的强项。
只是失明后,我把小时候赢到的奖项都锁在了一个从不会打开的柜子里藏起来。
换了一身衣服后,我们就悄悄离开了这里。
很快,泰安湖一对婆媳不慎坠湖的消息就传开了,一些自媒体和电视台采访当时的船员。
船员只说是婆婆吩咐他在驾驶室待着,还把音乐开得很大声,他甚至怀疑是婆婆蓄意的。
船员不愿意背这口黑锅,虽是自己的责任,可一个婆婆带着盲人媳妇还不让人看着本身就非常可疑。
这事很快引起全民议论,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船舱里竟有监控录像流出。
是那个被问责的船员提供的,当那个视频流露出来的时候,全民哗然。
视频里头,婆婆带着儿媳妇到船头,婆婆推了儿媳却没想到自己控制不住重心,连带着儿媳一起掉入了湖里。
现在婆婆的尸体捞上来了,瞎了双眼的儿媳妇却怎么都打捞不到。
泰安湖本就大,又有江水汇入流出,底下暗流不知道有多少,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盲人儿媳被暗流卷走,葬身湖底的事实。
这更是引起了全情激愤。
而与此同时,网上忽然就出现了盲人儿媳的丈夫,A市某高校袁杰出轨的照片和视频。
医院的,拍摄时间是半个月前的5号。
因为那照片医院的值班表和日期以及时间。
有知情人爆料,医院下达了袁杰岳父母的病危通知书,也是在当晚,岳父母撒手人间,离开了自己最深爱最放心不下的盲人孩子。
而视频,却是在盲人儿媳的家里拍的。
视频里面,袁杰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客厅里面打的火热,视频更是不堪入目。
有人质疑,谁会在家里放监控?
更有甚者,怀疑是有人给人副教授下套。
然而,当幸福小区的居委会大妈钱奶奶的采访视频流出的时候,又震惊了所有人。
“心心是小学时候失明的,自那之后,心心爸妈就十分小心,他们除了卫生间全家都装了监控。”
钱奶奶和赵阿姨都流着泪,两人说着对袁杰的印象。
钱奶奶谈说起袁杰妈妈对心心说,那漂亮女孩是袁豪的女朋友,不过是骗心心看不见,欺负心心没了爸妈!
赵阿姨更是痛骂,怒骂袁杰吃绝户,让他那个癌症妈妈杀人!
这就有人提出了保外就医的概念,即身患重病的罪犯在服刑期间可以死缓甚至减刑。
如果没人发现儿媳妇是被人谋杀,那黑心老太太自然没事,甚至可以对外说儿媳妇思念逝世的亲人,导致失魂落魄出了意外。
一旦被人发现,老太太毕竟也是癌症患者,到时候可以申请保外就医。
婆媳坠湖这事引起了社会广泛 这事件被定性为谋杀之后,警方就上门了。
钱程作为队长上门了。
袁杰不在家,只有袁豪一个人在。
袁豪从未见过这么多警察上门,门口还有不少居民围着,他咽了下口水,开门让人进来。
“听说,你之前在修车厂上班,为什么不做了?”钱程问。
袁豪额上出了一点汗,他回道:“工资也不高,而且我妈患有癌症,年纪大了也需要人陪着。”
“一周前,程雨心父母的车子开到了你们厂里,你有没有印象?”
袁豪摇着头,“我没有印象。”
钱程点了下头,“听说修车厂那几天的监控坏了,你可知道?”
袁豪喝了一口水,“知道。但是这和我大嫂我妈出事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来找我大哥的,请去学校里找他。”
钱程并没有走,他在房间和客厅徘徊,几个警察也在房间里搜索。
袁豪皱着门头嚷嚷道:“你们要做什么?还不出去。”
钱程出示了搜查证,袁豪就说不出话了,他暗地里给袁杰打电话,袁杰却没有接。
钱程拿走了一台电脑。
那是程雨心父母的电脑,里头有监控视频的所有原件。
高校的校长办公室里,袁杰被狠狠批了一顿,而邱雅丽因为和袁杰的师生丑闻被勒令退学。
原医院实习前,二人就认识了。
学校文化活动多,袁杰年轻又热忱于工作,邱雅丽活泼动人,二人因学校的两周年活动结束后就私下联系了起来。
而两人之间那些原本看过去师生情谊的举动都被人一点一点琢磨个透。就连开房的酒店都被人人肉出来……
袁杰被下了停职通知。
一他从办公室到电梯,再经地下停车场这一路都被人指指点点。
“踏着岳父母的资源上来的,人家也不过是将盲女托付给他这么一个要求,他都做不到!”
“不是说他很优秀吗?”有学生问道。
“哼,优秀的人少吗?能进咱们学校的谁不是人中龙凤,能留校的又有几个?没有程主任,他算什么呢?”
“那他母亲无端杀儿媳,这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学生们窃窃私语,而袁杰就在他们面前被警察拦住,以调查案件为由,请回了局里头查问。
“你为什么把监控视频撤了?”钱程问道。
袁杰低着头,炽热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他摇头道:“我妈说不自在,而且她说她可以照顾好心心。”
“照顾到那邱雅丽都上客厅来陪你过夜?”
袁杰撑大了双眼,他捂着脑袋,悔恨不已地道:“我错了,可我不知道我妈会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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